这间学校的监控做的很到位,或许是因为佐子的事情让他们吃了亏,所有的教室都装上了监控,而且从监控室里面都能看到。
然而当我们刚一进监控室,便看见其中一个教室好像有几个人聚集在教室的角落里,脸上都带着调笑的表情。
再仔细看,角落里面被他们围攻的是一个女生,我瞬间意识到这又是一场校园霸凌,立刻朝着监控上面的标记看了一眼。
还是高三2班。
这是怎么回事?这个班级已经走了一个佐子,还不长记性吗?
事实证明他们的确没有长记性,我从监控上面看到有好几个男生把其中一个女生围攻在角落里面,嘴巴张张合合,也不知道在对那女生说些什么,总之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。
因为我从女生的表情中看到她已经快哭了,。
我在仔细查看的时候,突然发现那几个男生中,居然还有昨天我们从佐子的坟墓前救下的那个男生,他居然也参与了霸凌!
我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眼,只觉得这世界有些魔幻。
昨天那男生还涕泪交加的跪在狄武的坟前请求我救他,今天又参与了一场校园霸凌,难道是想亲手把这个女生送上黄泉路,然后再来杀他吗?
看着屏幕上的那一幕,我一股无名火起,拉着狄武他们出了监控室的门,便直奔高三2班,我打定了主意,要给那几个男生一点颜色瞧瞧。
可是当我到了教室门口却愣住了,里头一片祥和,老师还在讲台上面讲课,我们冒冒然都闯了进去,跟所有学生四目相对,气氛有些尴尬。
我转头朝着之前参与霸凌的那男生望去,便看见他一脸紧张的瑟缩在桌子下面,好像还没从昨天那股劲儿中缓过神来。
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我刚才在监控室里看到的那一幕都是障眼法?
我狐疑的看了之前几个眼熟的面孔,便看见他们统一像一只小鸡仔似的瑟缩着,根本不像是刚才参与过霸凌的样子。
我抬头看上了讲台上的老师,他好像早已经得了嘱咐,全力配合我们。
此时那老师一脸紧张的问道:“几位有什么事吗?”
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,“你们刚才一直在上课?”
老师点了点头,疑惑道:“对啊,现在是上课时间。”
我朝着狄武看了一眼,便看见他用眼神示意我出去。
于是点了点头,跟老师打了一声招呼后,从教室里退了出去。
狄武拉着我们几人朝着走廊的另一头走,在走廊的另一头是医学解剖室,也不知道这学校怎么想的,居然把解剖室和教室连在一起。
此时我们已经走到了解剖室的门口,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问狄武道:“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?为什么刚才让我们离开呢?”
狄武沉着脸没说话,眼睛却是盯着医学解剖室看,好像发现了什么。
我一脸狐疑地凑了过去,突然听见那里面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悠扬的歌声,而且仔细一听,就是之前要了很多人命的那首歌。
此时再次的唱到了最后两句,歌声出现了片刻的停顿,而后又十分顺畅的唱出了最下面两句。
“我的腿没有了,你的给我好吗?”
听到这句歌词,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,而后便听见从医学解剖室,里面传来了一身惨叫,紧接着玻璃门上迸溅了一滩鲜血。
我心中咯噔一下,恍然反应了过来,难道刚才真的有人在里面唱歌,而且还唱出了最后两句?
还没等我反应过来,房川川他们就已经拉着我的手走了进去。
本来以为会看见四肢断裂的惨烈景象,可是进去之后却发现,医学解剖事里面空无一人,只有一个投影仪正在工作。
奇怪的是投影仪上面播放的,是一个女孩被霸凌的景象我看见。
画面上女孩好像被困在厕所里面,还有几个女生,一副社会人的样子,双手抱胸,围绕着女生的周围,时不时的甩她一个巴掌。
最后几个女生将被霸凌的女生关在厕所里面,几人扬长而去,屏幕上面出现了许多交错的血手印,就好像那女生临死之前的呐喊,悲壮无比。
就在我盯着屏幕上的血手印看的时候,突然听见了一阵手机铃声,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。
转头一看,那是房川川的铃声,心中又涌上了一股不好的感觉。
房川川一直是我们跟学校之间沟通的人,难道是学校里面出了什么事儿?
果然不出我所料,房川川在听了电话之后脸色难看的要命。
她跟对方说了些话,这才挂断了电话。
刚一挂断便沉着脸对我说道:“之前那个男生死了。”
我一脸惊讶,“哪个男生?”
房川川耐着性子解释,“就是我们刚才在教室里面看见的男生,昨天被我们从佐子的坟前救下来,不过他现在死了,已经被人送到医院,咱们去看看吧。”
我点了点头,跟着他们的脚步出了医学解剖室,出门之前我好像反应过来什么,回头看了满屏的血手印一眼。
这才出了教室,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医院,到了医院,我们便看见那男生被蒙上了一块白布,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中年妇女。
中年妇女一脸悲痛的趴在尸体上,露出了一副已经伤心到了极点,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。
我上前走了两步,对于这妇女有些可怜,便准备宽慰她两句。
没想到那妇女却是一下子站起身来,她从旁边抱起了儿子的遗像举在手里,朝着门口走,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不行,我不能就这么让你白死,我得去学校讨个说法。”
话音刚落,看见那妇女抱着遗像冲了出去,跟过去一看,她已经纠结了许多人浩浩荡荡的在学校门口叫嚣。
口口声声都说,学校害死了他儿子的命,总的意思不过就是赔钱。
原来这母亲是想借着儿子的死大赚一笔,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有些可笑又有些嘲讽。